哇嘟,這就是東僑!
恬靜東湖
宜居新城
寧德網(wǎng)消息(禾源/文 王志凌/圖)曾經(jīng)同事開玩笑說:“你跟阿山差不多,沒出過山門,到了城關(guān),四處張望,一聲連著一聲‘哇嘟’,說這就是福州。”由心而發(fā)“哇嘟”不見得就只是個見識少的表露,更多是真情外泄,是最有力度的由衷贊嘆,集驚訝、嘆服、贊美、神往等等豐富的情感于“哇嘟”一聲之中。
一聲“哇嘟”。
東僑于我,并不陌生,1979年我就到了這里,當(dāng)時我在一聲“哇嘟”之后便跟大伯說:“這里的田園怎么會這么大片,比起我們家鄉(xiāng)任何一塊大洋田都大。這里的樹怎么長得這么整齊,而不是長在山上。”大伯很不屑地回答了一句“小鬼沒見過大豬頭,不要大呼小叫”。我不敢再吭聲,但好奇心如同種子一樣種下。
后山村前,也就是寧德師院的前身師專的建設(shè)工地,工地中的簡易工房,不僅是我在寧德的第一個棲身之所,還是我對這片土地好奇追尋的出發(fā)站。
我的工作很輕松,就是看著大伯從外地運來的木料,不讓人偷走。看著七八個木工鋸木、刨條,生產(chǎn)著師專建樓用的門框。大伯交待我寸步不能離開,因為每塊板每根木料到了這里,要經(jīng)過好幾道的關(guān)口,通過每道關(guān)口的通行證都是要花錢買的,丟失一截或一段木料,便是丟一張張大團結(jié)(當(dāng)時的拾元面值鈔票)。還把我拉到角落特別叮囑,“外偷易守,內(nèi)竊難防,你一刻也不能離開”。我仿佛明白了自己的職責(zé)。一天,兩天,三天。我開始想著要去看看防風(fēng)林外的海,要穿過甘蔗林去看看對面的師范學(xué)校,那里可有我高中的同學(xué)。
一周過去,我不僅與木工師傅混熟,還結(jié)識了幾個后山村年紀相仿的朋友。師傅是計件算錢,他們只顧埋頭干自己的活。我便與這些新朋友商議著我追尋好奇的行程。我們達成協(xié)議兩個陪我去看海,去走防風(fēng)林,穿過甘蔗林去看看師范,一個在這里收拾所有的刨花與鋸粉,而后三人分了挑回家,互利共贏,一舉多得。就這樣我找了托詞,在新朋友的引領(lǐng)下,在一聲聲的“哇嘟”“哇嘟”中看過大海,南北橫穿過密密的甘蔗林,走過木麻黃的防風(fēng)林。好大的田,好大的地,好大的灘涂。好奇的種子,我用心智讓它萌發(fā)成長,后來成了一棵能聽風(fēng)聽雨的樹。我聽到討小海漁民趕早市的小跑聲,聽到甘蔗地看護人的咳嗽聲,聽到畬家大娘竹耙收刮木麻黃針葉聲,當(dāng)然也聽到熟悉的蛙聲與蟲吟聲。從夏走到冬我熟悉了這里,雖然知道這塊天地賜予他們的有大大的海,大大的田,大大的灘涂,別的并不比我多多少,但我還是喜歡了這里。
又一聲“哇嘟”。
緣分會不會因為心懷喜歡而易得,我不敢下結(jié)論,可我就在第二年,也就是1980年進了寧德師范學(xué)校讀書,這里成了我第二個棲身之所。這次的到來有著故地的舊情,朋友的溫馨,不再是初次謀面的那種情懷。周末我成了向?qū)?,引領(lǐng)著同學(xué)走著自己曾經(jīng)走過的地方,讓自己的青春腳步邁出一些閱歷的自豪。這是金蛇頭、那是大門山、那是圍海大堤、東湖塘、華僑農(nóng)場等等,儼然一幅“掌故”之態(tài)。
可萬萬沒想到,時光催我長大成老,而對東僑則歲歲新生,當(dāng)我再一次踏進這塊土地時,我又成了一個懵懂的后生,我又一聲“哇嘟”,我是行走在東僑這塊地上嗎?我駐足在東湖南岸,不想移步,可心如湖水漣漪,一波波漾起。倒影把高樓頂在岸上,白云把湖水托在湖中,棧道把情趣牽到湖邊,蘆葦把迎送附在風(fēng)中,樹木花草綠蔭遮蓋,條條甬道曲徑通幽,這一切把永不散場的浪漫呵護在其中。這一站是亭臺,可以臨風(fēng)觀景;那一站又是舞榭,可以在曼妙舞姿中讀取東湖的溫文爾雅;那一站又是歌臺,可以在這里聽到《春天的故事》。那一站,還有那一站,真是萬種風(fēng)情南岸中。
南岸如姊北岸妹,姊妹相輝湖光中。姊妹一樣的基因,一樣水潤豐膄;一樣清新秀麗,楚楚動人;一樣儀態(tài)萬方,芊芊惠質(zhì)。晨起,一籠煙紗,姊妹嫵媚若隱若現(xiàn),讓人浮想翩翩;日映碧波,一鏡雙嬌,清新出浴;傍晚,一道殘陽,興奮又羞澀的霞輝,浸染一湖。走過彩虹橋,走過金馬橋,左顧右盼,情不自禁詠誦起《三國志》《銅雀賦》中的“攬二喬于東南兮,樂朝夕之與共。”東僑有此二嬌,能禁得住一聲“哇嘟”嗎!
再一聲“哇嘟”。
公園于城市,如同急流中的一灣靜潭,是喧囂中的一個棲息之所,于快節(jié)奏的生活來說,是激流后泊岸的一刻呼吸地。走過南北兩岸公園,蘭溪公園、塔山公園,隨著自己的節(jié)奏尋覓著自己的心境。此時此境,與競爭無關(guān),與權(quán)貴無關(guān),與名利無關(guān)。一腳踩著心思,一腳踩著自然之趣,滿懷恬淡與幽遠的意境??梢詰压?,可以神往,可以尋找“深居府夾城,春去夏猶清”的詩意,可以寄托“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輕勝馬,誰怕?一蓑煙雨任平生。”的情懷。
然而這僅僅是東僑的一隅。新能源,幾萬工人的進駐,一百多號博士生的融入,那廠房、博士院樓,一派科技高原氣象,又讓我驚呼:“哇嘟,這就是東僑。”東僑,有人說從大海里打撈起來的新城。這一撈,網(wǎng)起的千重時代浪潮,一波高過一波,一浪逐過一浪。新興農(nóng)場、現(xiàn)代企業(yè),高科技企業(yè),處處商行??床坏饺魏侮惻f,看不到一筆頹廢。我原以為一排排的廠房,應(yīng)該是機器轟鳴,應(yīng)該是煙囪林立,應(yīng)該是排污溝渠或管道密布??墒且磺卸汲龊跻饬?,就連幾萬工人隱遁在哪兒?也找不到他們的影子。是廠區(qū)還是營房?是營房還是剛建起還沒投入使用的生產(chǎn)線?然而產(chǎn)值與稅利,則如蘭溪之水汩汩流入國家賬戶。又從這些賬戶流向各個建設(shè)項目。資金的流動是條看不見的潛流,然而這潛流滋潤而出便是東僑的經(jīng)絡(luò),東僑的肌肉,東僑的風(fēng)采。
東南西北,道路經(jīng)絡(luò),橋橋連心,四通八達;廠區(qū)、生活區(qū)、休閑區(qū)、養(yǎng)老區(qū),學(xué)校、體育館、演藝中心等錯落有序。嶄新、秩序、生機、魅力都成了關(guān)鍵詞。走進這塊土地,有著侯鳥而至的歸宿感和獲得感。打工者,可以找到適合的工作;經(jīng)商人,可以找到許多商機;勞智者,可以在這里找到善智的平臺;休閑客,可以在這里悠然釋放自己的情懷。養(yǎng)老者,可以在這里安度著快樂晚年。
東僑,一個大海情懷的東僑,一個每一根草都有生力的東僑。一個讓眾生靈四季向往的東僑。我被你驚醒,被你觸動,激動得只有聲聲贊嘆:“哇嘟,這片土地”“哇嘟,這是東僑嗎”“哇嘟,這就是東僑”。
責(zé)任編輯:葉朝玉